2014年12月16日 星期二

翻譯練習#7 鄉間恐怖故事 真的有不能看海的日子

翻譯練習#7

鄉間恐怖故事:真的有不能看海的日子


突然想到小時的恐怖體驗就把它打下來了。
因為蠻長的,所以就邊整理回憶邊打。

9月中我奶奶的姊姊("姨婆"這樣稱呼)過世了,全家一起留宿進行守夜和喪禮。
實際上,在我現存的親族中,姨婆是年紀最大的,而且我們這一族不知為何女性的地位非常高,所以喪禮上連關係很淡的遠親也都來了。

親戚中有個差我一歲的男孩叫修,在親戚中唯一會與我一起玩樂的同伴也就只有修了。

大概15年沒見面了。不過守夜時只有修的雙親和姊姊參加,沒看到有點期待的修人影。這時突然想起,我還是小學生時有場相同的親戚葬禮(應該是姨婆的老公)結束後一起玩時遭遇的恐怖經驗。
那就繼續打下去吧,中途可能會空些時間,請見諒。

我父親的族譜有些特別,族長好像不是由長男繼承,而是由長女繼承。父親那邊的親戚和姨婆都住在靠日本海那側的地區,我父親是家裡老三,因為我父親沒住在老家,而是去了大阪,所以與家族的風俗傳統沒什麼緣分,修他家也像我家一樣住離老家很遠,住在神奈川。

每年暑假盂蘭盆節前後,親戚們會齊聚於
婆家進行祭祖和參加地方的祭典。我們一家和修家和其他親戚有點不同,因為從遠方到來的關係,所以會在姨婆家住上幾天。

因為大婆家的主屋離海很近(隔條道路過去一點就可以看見海了),所以我和修從早到晚都在海邊玩耍。

在我大概小學2、3年級的冬天時,
婆家有場喪事(應該是姨婆丈夫去世沒錯),那時我們一家也住下來守夜和參加喪禮,修他們家也一樣。
我原本就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了(如同前面文章所述),那時候更是什麼都沒有顧忌,比起什麼喪事,腦袋裡只有和修一起玩的念頭而已。w

我們一早就出發,到了大婆家後吃完飯的一陣子之後就開始守夜,這時除了很無聊以外我也沒什麼印象,都不能出去玩。

借宿時的「子屋」在房子的後面,我們本來該在那裡過夜,不過那時因為親戚幾乎都留下來過夜的關係,子屋客滿了,所以就我們住在主屋。
吃完晚餐後,我記得親戚好像低咕了些什麼「怎們會在那種日子去世呢」之類的話。

隔天早上起床後(蠻早的。6點吧),奶奶和姨婆與其他親戚們手忙腳亂地做事,家前吊起想是木編小籠子的物品,而且還貼著像是奇怪詩籤的東西。只要有門窗的 地方都用一條繩子吊著,漸漸起了興趣,我便伸手敲著玩玩看,結果就被老爸用力地敲了頭。就在那時,親戚們開始關閉我們家裡全部的雨窗(或叫木窗吧),像廚房那類沒雨窗的地方就把像和紙之類東西用圖釘釘上窗框。我最初的感想是,這是人死掉時的風俗吧。

早上一大早就開始告別式,過程我沒什麼記憶,中午過後的一下子就幾乎都結束了。

可能我是個無情的小鬼吧,腦袋裡只有結束後玩什麼而已。過程中,吃了午飯,記得大家都沒說什麼話,大概是幾點我忘了,不過親戚們都趁早開車回家了,只剩我們一家和修家留著。
我還在想像會和夏天一樣親戚們一同熱鬧地吃飯到晚上,只記得我因為和說修說了點話被責罵而已。
在家裡和修玩就被罵「安靜」,我想看平常傍晚的電視節目說:「我想看電視」也是被罵,還被警告「總之就是保持安靜」。
現在想想,當時父母、姨婆和奶奶都一語不發。

待續-

因為實在是閒得受不了,我對修說:「我們去看海吧。」
我們在玄關穿好了鞋後,只見奶奶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,敲了我們頭,拉著衣服把我們帶到食堂,在食堂裡修的爸爸和奶奶兩人用很嚴肅的表情對我們說
「今天絕對不能出門」
「你們給我待在二樓」
就這樣我們幾乎什麼話都沒有說,我和修玩了黑白棋之類的遊戲,回神時已經被帶去二樓睡覺了。
不是很清楚我睡了多久,只記得自己是被冷醒。從二樓走到一樓時,有股魚腥味〈比起釣場還要有點奇怪的潮水臭味〉
只覺得有點不舒服,上完廁所後回到二樓,在走廊遇到了修。
修說「欸欸,好像有誰要來了」
今天早上姨婆們好像也有說過類似的話,修好像有聽到的樣子。
想稍微確認一下,連不過2樓的雨窗也被封住,所以看不到外面。

「廁所的窗戶打得開吧?」

我想到剛才的廁所窗戶是毛玻璃不是雨窗。因為廁所在房屋末端得靠海側(道路側)有窗戶,所以我們兩個就講好了要去看看。
冬天的廁所真得不是普通得冷啊,不過我們滿腦子都是在想窗戶另一邊有什麼。
就像守在秘密基地一般,感到奇妙地興奮的同時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背後竄來。

「真的有嗎?」
我小聲地對修說話。
修也小聲的說:
「有啦,大婆都這樣說了嘛。」

廁所的小窗位置很高,以小學生的身高是無法窺視的。因為有供水的水管,所以就變成了腳踏著
水管向窗外窺視的姿勢。
一開始是我自己看外面。
悄悄地拉開窗戶,看外面。
屋簷下的籠子正在搖晃。
視野的另一端,從房子到道路之間有什麼長形物體伸了過來。
雖然不清楚是什麼,不過那長條物體向著我這邊的前端正一點一滴的靠了過來。
看了大約十秒,我嚇得渾身發抖地把窗戶關起來。
「有誰在嗎?」
「不清楚,不過有東西」
「我也要看」
「不知道什麼好像往這裡來了,快逃啦」

我想那時我應該是半哭的狀態吧
寒冷和未知的恐懼讓我好想馬上大叫著逃出去。

「吶,回去吧?」
我打開了廁所門,拉著修的手

「我也要看,一下下就好,真的只要一下下」
修揮開了我的手後回身,一腳踩上供水管。

拉開窗戶窺視的修就暫時盯著外面一動也不動。

「吶,已經夠了吧,回去啦」
「**,這是,」
講到途中的修就這樣這樣看著外面,抽蓄地發出像是「嘻、嘻」的聲音,
我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感到驚慌失措,然後我的自己身後發出了聲響。
「你們在幹什麼?」
修的爸爸用非常嚴肅的姿勢站在我們後面。

正想找藉口時,連一句話都還沒說,我就被修的爸爸抓住領子丟出了廁所外,吐了一口氣之後,修也被丟了出來。
之後門就像是狠砸似地被關了起來。

我的父母和姨婆聽到聲音後也來了「你這大笨蛋」

我被父親張著手打了一頓,大婆也過來呼了我巴掌。
 「**(我的名字)你看到了嗎?看到了嗎?」
我想應該是在生氣吧,不過卻發現大婆擺出一副快出哭來的表情。
就在什麼也不知道的狀況下,身旁大人們的情緒和表情變得越來越可怕。
「雖然看了外面,不過因為太暗了也看不出什麼,一下子就放棄了」
大婆對著我怒鳴:「真的嗎?沒有看見臉嗎?」,我一邊哭泣一邊點頭。
在這之後,父親和從後面過來的奶奶搬了很大的物品堵在廁所前面。

修的爸親搖著修的肩膀問道:「修,你呢?」
我也很擔心地向修看去。

修笑了。

「嘻、嘻」修發出像是打嗝般的聲音,一副似哭似笑般地僵硬表情
「修志、修志」不管怎樣搖晃、怎樣呼喊,反應就是沒有改變。

一瞬間大家都說不出來,在這昏暗地走廊看到的景象真是讓人渾身顫抖般的恐怖。
大婆不知道在與哪邊通電話中,客廳裡修的母親和姊姊面色鐵青。
打完電話回來的姨婆說:「一天亮就馬上把修帶去「do***先生」(**表示沒聽到的地方)那裡!」然後猛然的站了起來,修的雙親也只有點頭而已。

我則是被奶奶和雙親抓著手腕帶上了二樓,果不其然,被要求下脫衣服和馬上換裝,然後就被丟進鋪好地棉被裡。

「今天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」
奶奶留了句話就離開了房間,緊閉的拉門另一端似乎可以聽見簡促的誦經之類的聲音。
那天就在雙親陪伴下度過了一晚。
因為關燈我覺得非常害怕,就隔著棉被緊抓雙親的腳顫抖。
只有手腳異常地寒冷。

隔天奶奶來接我,下一樓時修已經不在了
「修發燒所以去了醫院」奶奶這樣告訴我。
我事在走出房間時看了,昨天懸掛在玄關及窗戶下像籠子般的東西也有掛在
我睡覺的房間前。
吃早餐時姨婆對我說了類似「你們真得是幹了蠢事啊」之類的話。
雙親好像已經打包完了,所以吃完飯就馬上回家去了。
也不知道雙親以向姨婆和奶奶道歉還是打招呼的形式離開老家的,

回家的那晚,我因為發燒所以隔天向學校請假。
到此就是我小時候的故事。

隔年之後,我就再也沒有被帶去姨婆家過了。
只有國中二年級時去過一次大婆家而已,那時親戚也齊聚一堂,不過就是沒有修的身影。
「你問修志啊,因為暑期補習沒辦法請假」我聽修的母親這樣說道。
可是在今年9月大婆的葬禮時,「修志果然變得怪怪的呢」,我卻聽到其他親戚這樣說道。

不知道那時修是看到了什麼,也不清楚自己看到了什麼。
問了父親當時的事,他也只告訴我「真的有不能看海的日子」


原文網址

真得是有點可怕啊,這我覺得這故事可能和死去的人和日子有關係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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